【爱搞帝】-反法西斯战争-同性恋篇  
新闻编辑部

反法西斯战争-同性恋篇

作者 : 新闻编辑部 2016-08-6 255 人阅读

德国(《刑法》第175条)犯罪统计数据来源:弗洛朗斯·塔玛涅(2009):《欧洲基佬史》
希姆莱1937年2月18日对党卫军将领嘅讲话中,明确地表明了纳粹与基佬敌对嘅原则。他把自己当做这个问题嘅专家:“冇任何部门比德国盖世太保喺基佬、堕胎等领域积累同样多嘅经验。”希姆莱喺传染病与国家肌体之间建立联系:“但这唔系佢哋嘅私生活:性领域可能意味一个民族嘅生死,可以让我哋称霸世界怕者使我哋嘅重要性缩小成瑞士都系。”他对于基佬威胁嘅论调还多次重复,零舍系喺1937年差佬大会嘅广播演讲中。有学者指出,“喺纳粹嘅世界观中,世界分为一些互唔相容嘅群体:种族必须分离,性别唔应混同。基佬者逾越了呢啲界限,抹杀了差别。基佬者系唔得容忍嘅闯入者。”
反对基佬嘅顶峰便系集中营。对集中营中嘅基佬而言,折磨可谓系从外至内。
首先,佢哋会被加上粉红色三角,兼且还会有一种更侮辱嘅做法,一位囚犯曾回忆:“某些初到集中营嘅基佬囚犯,必须喺椤柚上围一嚿黄颜色嘅布,上便要缝一个大写字母嘅‘A’字。它嘅原文系‘Arschficker’,译过来系‘中意吻椤柚嘅人’。”咁样嘅做法颇似《红字》中嘅道德审判——如果道德存喺嘅话,但佢哋幸存嘅机会可要小得多,肉体嘅折磨也多得多。比如喺“治疗”方面,基佬成日被安排喺最牙烟试验嘅第一线。一位囚犯回忆道:“每当高音喇叭里叫到我嘅名字时,我都好鬼害怕。因为这很可能系要喺我身上进行极为残暴嘅试验。大多数时候系喺我乳房上打很多针。我只记得四周白色嘅墙壁,很多嘅白大褂以及护士们嘅笑声。我哋有六个人,裸露着上半身,面对墙站成一排。注射时,佢哋中意将针管朝我哋扔过来,好似游乐场中孩子们游戏投掷飞镖嗰样。有一天,,我则跟一个唔幸嘅难友突然倒下,失去咗知觉,针头击中了他嘅心脏。打后我哋再也唔见他。”集中营幸存者、社会学家欧根·科贡(Eugen Kogon)喺1946年嘅纽伦堡法庭陈述时说:“很多试验都系注射药物针剂,喺基佬者身上做试验时,方式五花八门。多数情况下,系将一些合成嘅腺液转移到佢哋体内。我亲眼见倒佢哋中嘅两人喺咁样嘅试验中过身。”
1943年,希姆莱甚至向集中营发出通知:集中营里嘅基佬者,凡系肯制接受阉割手术者,可以返归。有67个合法嘅生物学中心为一些监狱和集中营提供了服务。然而,许多基佬监犯喺手术之后,佢哋就被送往俄国前线战场上去咗。
希姆莱对“治愈”基佬嘅计划很感兴趣。他曾要求给予一位名叫卡尔·维尔纳嘅医生“最高礼遇”进行研究。1944年7月,维尔纳开始人体试验。他喺布痕瓦尔德集中营中先选择了6名囚犯,随后又选择了10名囚犯。喺这16名男子中,维尔纳对12个做了手术。他切开病人身体,埋入荷尔蒙制剂。1944年9月13日,5名基佬接受手术,2名被阉割,1名被绝育,以确定植入嘅“人工性腺”能否使基佬嘅性取向“正常化”。“人工性腺”具有短暂嘅效果,据报告,“3a剂量将基佬者转变为有正常性冲动,2a剂量唤起了1个7年前阉割嘅人嘅正常性冲动。”呢啲受害者收屘嘅命水早已无法追寻,我哋所能知道嘅,只有囚犯亨策死于与肠炎和全身虚弱有关嘅心脏病,以及干巴巴嘅治疗报告。今次试验喺纽伦堡审判中并冇被明确指出,维尔纳也得食逃亡南美洲。
基佬嘅反法西斯战争

↑这本书详细扯线了欧洲基佬喺二战所遭受嘅唔公以及战后所付出嘅努力。
喺法西斯战争中,基佬受到如此多唔公,呢啲唔公往往还可能延续到战后,反同嘅情感结构仍喺潜移默化地发挥作用。历史学家吉勒德·克斯科维奇指出:“证据表明,同盟占咗军把被关押嘅基佬按传统嘅惩戒制度对待,视佢哋为性犯罪,认为佢哋喺纳粹统治下受嘅惩罚系罪有应得,解放后,佢哋应分继续服刑。”
类似嘅情感结构也可喺附近嘅国家发现。如奥地利人埃里克·利弗卡便系如此。1941年,年近17岁嘅他得食地摧毁了党卫军睇管嘅装有大量犹太人嘅卡片、政治反对派嘅名单以及苏联情报人员嘅代号等档案。战后,1950年以色列为他授勋。再打后,他投身于争取修改奥地利刑法“129条”嘅斗争(相当于德国刑法嘅175条),但他却以该条款嘅名义被判4个月监禁,罪名系“与同性第个有色情行为。”1958年他喺冇任何罪证嘅情况下,再度被判刑18个月,罪名系“违反自然道德企图猥亵未成年人。”
就系喺宜家睇落系同运重镇嘅美国,喺战后对基佬嘅处理方式也可能为佢哋带来极大嘅痛苦。喺美国,有很多欧洲基佬流亡者和基佬美国人参军入伍。但喺日本投降打后,美军参谋部清洗了数千个军中人员,突然宣布佢哋为唔受欢迎嘅人。美军参谋部利用保健医生们嘅负面回忆做宣传,毁掉数千人嘅生活。佢哋被遣散、解雇,而当中嘅欧洲人也唔肯制也冇可能回到欧洲。佢哋身无分文,喺50年代和60年代之际,佢哋甚至付唔起住喺旧金山和洛杉矶最便宜嘅房租。为了活命,佢哋凝成新嘅兄弟情谊,生活上采取饮食起居喺兼埋嘅大家庭形式。自然,这成为打后性别政治运动嘅温床。
让·勒比图指出:“数十年间,众多嘅知识分子都把欧洲嘅悲剧直头忘却了,而历史学家们只记述嗰啲最‘典型’嘅、最有‘政治’价抵得嘅囚犯。一些证人和很多嘅历史学家致力于建立一个解放嘅神话,而这个神话远唔系属于全世界人民嘅。”遗忘、忽略乃至刻意排除嘅战争仲喺一直进行着。嗰啲身心俱残、流离失所而后又孑然独立嘅身影,数十年来承受了双重困境,喧闹嘅绝望与沉静嘅抗争喺西岱岛咁样嘅地头仍系常态,公开纪念也只系到了21世纪初才成为可能。
“奥斯维辛之后,写诗系野蛮嘅”似乎已成为我哋谈及七十年前结束嘅嗰个场战争嘅口头禅,但我哋也应知道,阿多诺仲喺《否定嘅辩证法》中说道:“说喺奥斯维辛集中营之后你唔能再写诗了,这也许系错误嘅。但提出一个唔多文雅嘅问题却唔为错:喺奥斯维辛集中营之后你能否继续生活,零舍系嗰个种偶然地幸免于难嘅人、嗰个种依法应被处死嘅人能否继续生活?他嘅继续存喺需要冷漠,需要这种资产阶级主观性嘅基本原则,冇这一基本原则就唔晓有奥斯维辛集中营。这就系嗰个种被赦免嘅人嘅莫大罪过。透过赎罪,他将受到梦嘅折磨,梦到他唔再生存了,喺1944年就被送进毒气炉里了,他嘅成个存喺系想象中嘅,系一个20年前就被杀掉嘅人嘅唔正常愿望嘅散射物。”
这系反法西斯战争后幸存者普遍嘅两难遭遇:以罪恶嘅冷漠覆盖灵魂活下去,或喺动情嘅梦魇中难以动弹。嗰啲幸存落嚟嘅性少数群体,还得面临另一重困境:试图将过身之罪恶与幸存之痛苦说出嘅欲望,以及试图让其噤声嘅权力话语。所幸嘅系,边度有压迫边度就有反抗,运动之火渐次燃起,到了21世纪,情形大为扭转,死者嘅灵魂也卒之可以稍为安宁——但愿佢哋可以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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